《四个短篇》 (无授权翻译)
关于“沙子和他亲爱的自己”的四个小短篇。
作者:Hippediva
《短篇1:七是个有风险的数字/FIC:Seven is a Crapshoot》
【懒惰】
他翻了个身,把头埋到枕头下面,哼哼几声诅咒着那道反射在穿过广场的粉刷墙上的光。
操你妈的,华盛顿。
报告可以等他换了笔记本电脑再说。现在太热了,热到人不能思考。他蜷缩起来,被子黏在他背上,浸满了汗水与梦。
【贪婪】
他给了钞票们一个渴望的表情,啪地关上午餐盒的盖子。
天啊,我讨厌付钱。
接着他想到堆积如山的现金正站成两排等着被带到里约,于是他微笑了。
【暴怒】
他的钥匙在锁里摇动着,但锁芯迟迟不落到该落的位置去。一股波浪从他脊椎的某个地方升起,缠绕着抓住他的胯部,接着像熔岩一样从他的脖子上溢出来。
他一脚把门踢开。
“为什么我的钥匙不管用了?”
【淫欲】
它坐在桌旁沉思着,甚至没有对他精心搭配的疯狂服装作出反应。
黑色的眼睛,冰冷刺骨,因皱眉而垂下。他很快坐了下来。他感觉到膝盖发软,然后摘下墨镜微笑起来。
“艾尔?是艾尔吗?”他的舌头绕着这个词打转,品尝着它们,吮吸着每一个音节。
操。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注意力呢?开枪射你?
【饕餮】
他的进食路线慢慢地穿过整个盘子。它不是一个黑发黑眼的替代品,但它会是的。
再多点就好了,但他有个承诺得遵守。
三枪,是不是太快了?
血腥味钻到他的鼻孔里,而他仍然十分饥饿。
【妒忌】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挥舞着枪,像挥舞着指甲刀一样。
该死的,居然只是这样翘着二郎腿就能让人分心。
【骄傲】
小黄鼠狼拿着盒子,看上去病了似的。他看起来因为他所说的话而正绿着。
啊,这种工作做得好的满足感。
“你是个好叛徒。我喜欢那样。”
小个子男人痛苦地扭曲着脸咧开一个笑,转身走了。
我爱我的工作。
——完——
《短篇2:向佛祖抱怨/FIC:Whining to Buddha》
【戒律一:勿杀生】
但我他妈明明这么擅长这个。
沙子拿出烟,拿起支票。操,他们在开玩笑吗?
他把信用卡放回钱包里,签了支票,在服务员拿起来时微笑着。
该死的手帕小子,你,还有你的领班。现在,你们什么时候关门?
他在走出前门时仍然微笑着。
【戒律二:勿偷窃】
但偷来的东西总是更美味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片。他是个游客,穿着肥大滑稽的短裤,T恤在手臂下方的部位汗湿了。汗迹刚好停在胸口“带着剪刀跑”的第一个字前面。
他拿起投币电话开始拨号,在昏暗的灰色光线下读着纸条上的号码。他继续按下银色按钮,然后挂断,咧开嘴笑了。
“发薪日!”
他好奇着美国游客瑞奇先生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信用卡公司打电话报告他的库存管理账户向未知区域转了钱。
【戒律三:勿沉迷于不正当性行为】
性行为有这种规定吗?
她的脸紧绷着,他闭上双眼。应该在她脑袋上放个包包的。
他臀部向前顶,她再次挣扎起来,她的手腕在他右手里小小的。那感觉不错。
他用左手把贝雷塔慢慢滑到她的脖子上。她停止了挣扎。
难道不是每个人都用枪吗?
【戒律四:勿妄言】
但这是我仅有的台词了!
“所以标记被抹掉了,而你跟丢了他?”
不,他给了我250克来让他抹掉它。别担心,老大。还有五十万等着付给我呢。
“是的先生。不暴露我们的伪装我就没法跟进。”
一声沉重的叹息。“不,你是对的。有任何你能独自追踪他的可能性吗?”
“绝对可以,先生。”
我会撒谎吗?
【戒律五:勿饮酒】
就是那构成一个酒鬼的东西?
他的脸像石膏面具一样平静,但他的脑袋是根罗马鞭炮,向他的屌直接输送着火花。他的呼吸缓慢、正常,但他此刻是等待中的维苏威火山。
生命万岁,宝贝。
接着血从汗湿的额头上以慢动作流出来,而他像个吸着白粉的瘾君子一样叹了口气。
——完——
《短篇3:神圣是相对的/FIC:Holiness is Relative》
【信念】
“给我一点时间。”
他躲出忏悔室,在推开后门的同时把胡子撕下来。
那就是枪击开始的时刻。
他向后靠在墙上,看了看表,接着拨通了号码。
“你还站着吗?”
你当然站着了。
【希望】
我他妈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的整个身体感觉像棉花糖一样。他试着转过头,想要看穿朦胧的边缘,并把那一丝恐慌拍回他的脑子里去。
呃。啊,好吧。这可不怎么好。
“……你将要到达关塔那摩湾,拿起你的手提箱,先生。”
一切都是徒劳,谢尔登。
【慈善】
他的腋窝粘粘的,汗水流下他的太阳穴,流到刚洗过的头发里。
他看着这让人凝固的震撼场景,几乎能闻到一百码远的地方飘来的恐惧,蹒跚着,从那溅满血的、弯曲的肢体上传出来。
毁灭式的打击啊,宝贝。
他俯身向前。“去收账。”
嘿,至少这样很快。
【谨慎】
他举起那张十元,感觉到假胡子正剧烈地骚动某个地方,搞得他鼻子超痒。
“这个应该能让我们两个坚持很长时间了。去你妈的。”
十美元可以在墨西哥买到各种各样的保险。
【正义】
那块他之前老是感觉到的冰正顺着他的喉咙爬到屁股里。一个乳品皇后冻结了他比愤怒还烈的火焰,只留下他的核心部分,跳动着,兴奋着。
“那点溢出来的量刚刚要了你的命。”
我可不相信意外,混球。
【节欲】
它用歌剧般的气势吐出那块猪肉。我们是什么在这儿比谁更戏剧性的小屁孩吗?
他吃掉剩下的部分,试图忽略他的神经在想到等在教堂的埋伏时的跳动。那些调料融进了另一种更影响内脏的香味里。
他签了支票,向着厨房前进。
为什么要等呢?
【坚韧不拔】
他能从火药和灰尘中闻到她的香味,一种挥之不去的、甜甜的汗水加上更甜的果汁的味道。
他挺直脊背,看着她跪到地上,然后倒在他的脚下。
“不。”
——完——
《短篇4:沙子探员的圣日/FIC:The Holy Days of Agent Sandz》
沙子探员的圣日
或者
日,周,年,谁他妈在意啊?
【12月8日:圣灵感孕】
那是吉姆·莫里森的23岁生日。好吧,在威尼斯海滩之外没人知道这个,但她知道。玛姬叫醒了推克和蒙恩斯塔,然后接着在记事簿上遨游。穿透破烂窗帘的日光是天堂般的金色,她朝它拱起身,触碰它。
“我们去沙漠吧。”
面包车向东行驶,穿过那些刺破天空的约书亚树。
等面包车坏在了新墨西哥的某处时天已经黑了。然后他们被一群印第安农场工人拉到罗西店里好好醉了一把。她也许没在跟吉姆一起玩——操你,帕梅拉!——但她的身体温暖而光滑,并且当她头晕目眩时,她感觉到一阵颠簸摇晃,然后她就知道了。
月亮在天秤座的位置,火星在射手座的位置。她抬头看向夜空,发出野狼般的哀号。
【8月15日:圣母升天】
她被医院药物和一些蒙恩斯塔偷运进来的药包围着,她的微笑幅度太大了,扯痛了她的嘴。
护士带进来一个用蓝色毯子包着的东西。
//这里!你的儿子//
哈?
她感觉自己比空气还轻,终于卸掉了这个拖了她好几个月的重荷。
蒙恩斯塔朝她笑。“他可真漂亮!而且我给他画了一张图!他的月亮在天蝎座的位置。”
哈?
她朝下看着那双蓝黑色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小腕带,微笑变得闪亮起来。
“看啊!多可爱!他们叫他‘宝贝’。你带那个了吗?”
【12月25日:圣诞节】
这里的人们不说西班牙语,而且这里也没有玉米面团包馅卷,所以他发现他们要穿过边境回去。
面包车又坏了。推克打开车盖对着发动机咒骂。
他看向窗外,看到一大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从一个建筑里涌出来。
“妈妈?那是什么?”他伸出一根小小的脏手指。
她疲倦地挪了挪,把他拉到她腿上坐着,于是他不得不伸长脖子越过她的肩膀往外看。
“没什么,亲爱的。这是圣诞节。耶稣出生的日子。”
哦。他还想问谁他妈是耶稣,但推克的声音越来越大,把他带离了面包车里的宁静空气。
“妈妈?”
“怎么了,宝贝?”
“为什么那里没有玉米面团包馅卷?”
“我们之后会搞到一些的。”
他缩进她的怀里,把脑袋埋到她脖子边。她闻起来就像广藿香和雨水一样,他喜欢那样。一个男人穿过街道的时候瞪着他们。树下的阴影很好,但男人的眼睛很冷。
“为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嬉皮士不滚回你们该在的地方!”
他抬头看向他涨红的脸和突出的、带着血丝的蓝色双眼。
“为什么你他妈不滚开?”
“宝贝!”
他微笑起来,棕色的大眼睛将入侵者溺在了冰水中。“噢。圣诞快乐。”
【1月1日:圣母的庄严】
“妈妈?”
口齿不清的咕哝。
“妈妈?”
她的头发全都黏住了,她的眼睛被妆弄得乱糟糟的。
“咖啡。”
“谢了,宝贝。”
他坐到床边,把开裂的杯子分享出去。
【吾主升天之日,复活节后的40天】
他坐了五次过山车,直到他胃里的棉花糖开始翻滚,头发也全部黏在脸上为止。
“这小子是谁?”
一双强壮的手臂把他举了起来,举得比推克还高,比任何人都高。他转过头看向她,眼睛因惊吓而睁得大大的。
“那是我的宝贝。”
她抱着一只粉色的毛绒贵宾犬,微笑着,但不是对着他。
【一年里所有的周日】
他脖子很痒。他们把他的头发剪得太短了,衬衫的领子老是不舒服地碰到原本它们垂到他肩膀的位置。领带快勒死他了。
“现在,做个好男孩。你会得到一个真正的名字,孩子。这是件好事。”
他迷惑地抬头看向道格拉斯。“之前的有什么问题吗?”
“噢,甜心,你不能作为‘宝贝’过一辈子,不是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男人,而你需要一个真正的名字。”
“什么名字?”
谢尔登?操,他疯了吗?
【11月1日,万圣节】
“……嗯……亡灵节?那是明天……”
他的意识在从脊椎底部直透到大脑的紧张感中漂浮着。
“呼吸,宝贝。呼吸。那是基本的脉轮。”她咯咯笑着。“总有一天你会为那些而开心的。”
“那些什么?噢。”他耸耸肩,却也同时脸红了。
她掐了一下他的脸蛋。“我的漂亮男孩。你要杀掉那些女孩儿们。”
没问题。
沙漠的风吹来了,他的脑袋跟随着它,他的头发被吹到嘴里,他的眼睛被太阳照射着,几乎使他失明。
——完——
译者说:
其实有好些句子我都不太明白意思……但还是觉得风格很有趣,所以就这样了。
欢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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